University of Manitoba-Asian Studies Centre - Journal of Translation/ 思绪之河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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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创刊 2001年12月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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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有个传统的论点,认为艺术应该从纷乱中求得条理,应当从流动着的经验里,选择出超时的一个瞬间,扑捉住它,并使之静止化。济慈诗歌中的希腊陶瓮就是这么一件艺 术品,尽管诗中并没有那样去形容。在入神时创造出来的艺术,将塑像、照片、图画静止化,就成为超艺术。这个用黑体字书写的艺术二字,则是超艺术的符号,一种在其外 表确立了符号系统的艺术。艺术家们扑捉住这个瞬间,注意到这种做法违背了常理:扑捉住活动着的那一瞬间,将其静止化,成了动物标本制作者的艺术。

  一种社会化、物质化、有机化了的艺术,需要一种不同的模式。还有什么模式能比河流更好?为什么非得把艺术静止化不可呢?为什么要停止流动,而不去加入流体呢?

  狄露而和加塔瑞,在《反奥狄浦斯:资本主义与精神分裂症》一书中提出这样的哲学系统,将世界译解成一个流动变化的系统,而各种物质之间,不是一个固定不变的系 统。他们采纳阿道德描绘精神分裂症的形象,“没有器官的驱体”,用这个比喻去形容 所有的组织机构,从人到社交俱乐部,从城市到宇宙。“没有器官的驱体”是个理想化 的结构。数多个、他们称作“欲求”和“狂想”的机构,组织流体通过不成形的驱体, 理想化的结构这才成形,这才有了意义。

  以我自己为例。我是站在你们面前的人的实物。在狄露而和加塔瑞所描绘的宇宙中, 我还不是个固定的自我,具备自我意识,完整成形的心态和个人历史。我是个变动的实物,只有在不同种类的流体通过“没有器官的驱体”时,才会诞生存在。此时此刻,我是站在讲坛上的演说者,一个说着话的实物。在其它场合下,我会是一个父亲, 一个恋人,一个在理发的人,一个园丁,一个打牌的人,一个赌徒,一个情歌手。 所有这些角色,在此时此刻都是不可想像的;因为,我在此时此刻什么角色都不是。 但是在新的流体通过我这个变动的实物之时,我即刻演化成另外一个人。

  就拿我任教的那所大学来说吧。在大平原地区,流传着一个笑话,说是有些小镇小得很,你到了那儿,还找不着那儿。大学也是一样。大学也无处可寻,只是一个地点, 各种物体流进流出。水从管道流进来,又从下水道流走。车从大道上开进来,又从大道上开出去。书籍从图书馆、书店买进来,又被流通出去。智理名言在这里流通,而疾病、 伤风、流感、麻疹也在此流通。食物在此流通,纸张、墨水、汽油也在此流通。在番彼拉大道工作的理发师看来,大学是长头发的地方。从汽车公司的角度来看,大学是汽车 线路上一个重要的停车点。在园丁的眼里,大学是种草、种花、种树的地方。油漆工把大学看成墙壁和天花板的集合体;而筑路工则把大学看成是道路的集合体。当所有这些 方面流同而过时,大学便形成了。

  现今的温尼伯是一个地点,是图解上的一个论述,并标记了叙述的关连。使我感兴趣的图形是河流与花园的形象,真实的河流和思绪之河,真实的花园和思绪之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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